,相互之间,既有勾结,又有斗争,身在棋局,黑白纵横,晦暗不明,稍微踏错一步,便可能万劫不复。
护法堂被狄白鹰经营成了铁桶,杨莲亭想插手都难,他一个外人想分猪肉,谈何容易,若是站在岸边干看着,自然不会湿鞋,但只要步入泥沼,便是在无数暗坑、毒洼中找寻机遇。
狄白鹰笑道:“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先回去,想上十天半个月再答复?”
“不用想了,在下愿接这桩差事。”
“好啊,年轻人就是有志气。”
狄白鹰并不意外,或者说,无论张玉作出何种选择,他都有后招应对。
他点头赞许道:“东方教主没有错看人。”
张玉笑道:“多谢狄堂主给机会。”
“哈哈哈,狄某已经老了,你如日初升,以后护法堂迟早是年轻人的天下。”
这饼画得好看,狄白鹰的真实意思却是:现在我说了算,你且忍着吧。
张玉心中暗道:“看来只能先屈身当一枚棋子,才能寻求破局之机,狄白鹰,这狗东西,让老子找到机会,迟早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
护法堂北面,林深墙高。
那座院落终年不见阳光,青苔侵蚀墙砖,门外挂着块木牌,牌上不见任何文字,只有一只涂着朱砂的飞鹤,稍有些褪色。
几株青藤从门缝探出,似乎有段时间没人来了。
“大人,这就是血鹤北苑。”
那中年男子推开院门,随着‘吱呀’一声,大蓬灰尘落下,他有些身法功底,下意识仰头退避,却顾头不顾腚,正好用衣袍结实接住了那蓬灰尘,十分狼狈。
“嚯,邱某新买的袍子啊,夫人了五两四钱银子,原打算留着过节穿的。”
他回头看向那个俊美的年轻男子,谄笑道:“好在没脏了大人。”
张玉抬手扔了锭银子过去,走进院门。
他稍一掂量:“五两!”
顿时喜笑颜开,也顾不上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