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只想到,若是太子不幸,夺嫡会在几个皇子中发生,这孙子算怎么回事。
他犹疑回道:”不会吧,皇上算无遗策,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就皇孙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他能看得上眼。”
难怪朱元璋要兴起无名大狱,父亲是个只知猛冲猛打的莽汉,他都知道的事,开朝的那些精英,哪个心里不明镜似的,朱元璋如何放得下心来。
恨只恨朱元璋逆天改命,放着儿子不传,爱屋及乌,把对太子的感情转移到孙子身上。不仅波及了自己一家人,也为靖难之役埋下了种子。
“如果选了朱允炆,您就是第一个该死的人。现如今的天下,哪个比你还能打。说到威胁,您不就是活脱脱的郑子明吗!”
“唉”!傅友德叹了口气说道:”我何曾没想过辞官,可是我不敢呀。“
”却是为何?“
傅友德满面羞惭地说道:”辞官是有讲究的,我与汤和不同。汤和从小就与皇上相识,起事后,又在一个锅里捞食。开口辞官,皇上不仅不怀疑,反倒赞赏他的风骨。“
”我是从敌对阵营反叛过来的,忠心本就值得怀疑,贸然提出辞官,皇上会怎么想。只有对皇上失望的人,才会这么做。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你打他的脸,他就要砍你的头。”
“如今我便是一头驴,戴上了皇上的套杆,除了死,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就是现实的无奈。
都是历史典故,说话的又是当事人,傅忠问道:“陈友谅比皇上怎么样。”
傅友德思索了一阵回道:“格局、机谋自然是不能跟皇上比的,就连心计也毒不过皇上。只是我当时一心想推翻吃人的元廷,跟着陈友谅,岂能做得到,才造成现在不尴不尬的局面。”
也不管傅友德是不是为自己脸上增光,看穿了历史风云,傅忠长叹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倘若他得了天下,两人心思没什么不同。”
傅友德想起以往,说出了自己藏在心中多日的疑惑:“汤和大哥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