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末尾突然有人抽搐倒地。那是个瘦成骨架的少年,此刻正疯狂抓挠胸口,指甲带起一道道血肉。
又是个毒发的。执事弟子冷笑,上月任务未达标,锁灵丹毒性发作的滋味如何?
韩真瞳孔骤缩——少年撕开的胸腔里,赫然爬着几条红线虫,与祖父逼出他体外的如出一辙!
——
杂役房比猪圈还脏。
你也是血匕组的?同屋的刀疤脸凑过来,俺叫王铁柱,以前是矿奴。
借着油灯,韩真看清对方后颈也有道青痕,只是颜色淡得多。
咱们这些标记过的,叫鼎种。王铁柱压低声音,每月初七要去净血池...
窗外突然传来破空声。王铁柱猛地闭嘴,但已经晚了——一条银索穿透窗纸,直接扎进他太阳穴!
执事弟子踹门而入,银索另一端连着他掌心肉瘤:妄议仙门,当罚!
王铁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变成具套着衣服的骷髅。肉瘤则胀大一圈,表面浮现出痛苦的人脸。
看好喽!执事弟子晃了晃肉瘤,这就是没完成血税的下场!
韩真被分配到的第一个任务,是给炉鼎房送饭。
石室中央立着三丈高的青铜鼎,鼎身缠绕着婴儿手臂粗的锁链。七个少女被铁环扣在鼎沿,手腕割开的口子正往鼎内滴血。
今日的血食。监工扔来个布袋,喂给三号。
袋子里是五颗腥臭的黑色药丸。三号炉鼎是个鹅蛋脸少女,看到药丸瞬间剧烈挣扎起来:我不吃!上次吃过的人都...
监工直接掐住她下巴强行灌入。
少女的皮肤立刻泛起潮红,瞳孔变成野兽般的竖线。更可怕的是,她滴入鼎中的血突然沸腾,鼎内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纯度不错。监工满意地记下一笔,转头瞪韩真,愣着干嘛?收拾秽物去!
韩真低头去拿墙角的便桶,突然僵住——桶沿粘着片指甲盖大小的蛇蜕,上面布满与祖父疤痕同样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