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三年前就跑了,没想到还活着。”
原以为早就死了的狸奴失而复得,胡氏脸上少了冷漠,多了几分笑意。
古笛回到小院,挑了两把轻巧的短刀,别在后腰两边,又折回来,撩裙摆坐在门槛边,摆好阵,等候王婶大驾。
何嬷嬷与猫已经不在那里,婆母还坐在花坛边看她,似是好奇她要做甚。
与婆母坐在同一个空间,气氛总归有些尴尬。
古笛没话找话题,随口问:“婆母,刚才那只狸奴呢?”
胡氏幽幽道:“它回来探望我,知道我没死,又跑了。”
古笛:“……”
本想跟婆母拉近关系,没想到把天聊死了。
正尴尬,远处传来王婶刺耳大嗓门,如两块生锈铁片摩擦发出的噪音。
“好你个小浪蹄子,原来你在这!让伙计把三百斤雪白大米搬我家,你为什么不付钱!我把米铺掌柜带来了,你赶紧付钱!”
米铺掌柜站在边上看王婶撒泼,反正他只负责要帐,谁付钱都行。
古笛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反问:“你家买米,为何要我付钱?”
王婶双手叉起腰,理直气壮道:“我买东西从来不用掏钱,你家好东西,向来都归我家所有,你赶紧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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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说需要大米,我便带你去米铺买米,有何不对么?”
“别给我扯些乱七八糟的,你,赶紧掏钱结账,眼瞎啊你,没看见米铺掌柜站很久了!”
“你要我必须给?从始至终,我都没答应要送你大米?”
王婶还是那句无赖话:“别叽叽歪歪,让你拿钱你赶紧掏钱,快点!”
古笛幽幽道:“你或许不知道一件事。”
王婶不屑地切了声:“小娘皮,就你这细皮嫩肉小身板,还能翻出花开?赶紧把钱付了,再把你家里的面粉粮油都送我家,今天这事我可以翻篇!”
古笛抱起个滚圆大西瓜放在怀里,从腰后掏出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