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下次再这样,我就...
话没说完,门已经关上。周正望着天花板,胸口涨满一种陌生的温暖。保温桶还留在床头柜上,贴着张便签:「热了再喝。别死。」
废弃工厂通风管道,凌晨三点。
别出声。周正捂住陆亦可的嘴,感受着她的呼吸灼烧自己掌心。
追兵的脚步声从下方经过,手电光扫过管道缝隙。陆亦可紧贴着他,心跳快得像受惊的小鸟。
危险过去后,周正松开手,却发现她的脸近在咫尺。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出奇,嘴唇微微颤抖。
周正。她轻唤他的名字,气息拂过他唇畔。
嗯?
如果我们死在这里...
不会的。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她虎口的枪茧。
陆亦可突然倾身,额头抵在他肩上:答应我,活着回去。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周正笑了:遵命,陆处长。
她抬起头,在绝对的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的唇。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可能是谁的嘴唇破了)和恐惧的咸涩,却比任何浪漫时刻都真实。
当分开时,追兵的脚步声再次临近。陆亦可迅速恢复常态,仿佛刚才的脆弱从未发生:
行动方案?
周正捏了捏她的手:按计划,我去引开他们,你去拿证据。
又是你当诱饵?陆亦可咬牙。
这次不同。周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活着回去后,我有话对你说。
他没给她看盒子里是什么,但陆亦可似乎懂了。她的眼神柔软下来,轻轻点头:
那就活着回去,亲口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