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先前那些因为费用分摊而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毕竟,欺负一个寡妇孤儿,传出去也不好听。
高育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秦淮茹确实可怜,但她的这种“示弱”,无疑也是一种策略。在这个集体环境中,博取同情,往往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些实际的利益。他并不反感这种做法,毕竟,生存是第一位的。只是,这种依赖于他人同情的生存方式,又能持续多久呢?
就在院子里因为秦淮茹的诉苦而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时,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哼!谁家用水不花钱啊?就你家困难?我看啊,有些人就是会哭穷!水井是大家的,凭什么你家就能少出钱?”
说话的是住在西厢房的许大茂。他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轧钢厂电影队当放映员,平时走南闯北,见过些世面,也因此养成了几分油滑和自视甚高的习气。他长得尖嘴猴腮,眼睛里总是闪烁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此刻,他正斜着眼睛,一脸不屑地看着秦淮茹。
许大茂这话一出口,立刻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石头,激起了阵阵涟漪。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抱着孩子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她没想到许大茂会如此刻薄。
而另一个脾气火爆的人,却被许大茂这话给点着了。
“许大茂!你他娘的放什么屁呢!秦姐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一声怒吼如同炸雷般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猛地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他穿着一身沾着油渍的白色厨师服,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浓眉大眼,方脸膛,虽然长相算不上英俊,但透着一股直爽和憨厚的气息。这人正是住在中院的何雨柱,因为在家排行老三,又做得一手好菜,人送外号“傻柱”。
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师,平时跟秦淮茹家走得比较近,时常会接济一下秦淮茹家。此刻听到许大茂如此奚落秦淮茹,他那火爆脾气当场就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