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猛然起身,手里的酒杯已经被他们又续上了,他仰头干了那杯酒,甩下一句“走了”,就不管不顾地离开了。
“阿煦?”姚舒灵望着司南煦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喊了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应答。
她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那个女生在司南煦那里的与众不同。
姚舒灵倏地攥紧拳头,长长的美甲甲片陷入掌心,身体因为心底的危机感而在微微颤抖着。
……
姜恩柚躺在床上,身侧的文葭兰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缩进被子里,脑海里闪过那个女生和司南煦说话时熟络亲昵的模样,心头顿时酸涩一片。
可她有什么立场发脾气呢?
姜恩柚咬着嘴唇,连鼻子都开始有些酸酸的。
她忽然想到今天买的盲盒还没来得及拆,于是从被子钻出来,不想吵醒妈妈,干脆拿上盲盒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客厅的夜灯亮着,房子里十分安静。
姜恩柚穿着拖鞋,蹲在上二楼的楼梯上,学着童夏的样子放在耳边摇一摇,却根本听不出来什么。
于是借着昏暗的夜灯撕开纸盒,再撕开塑料包装,心里默默祈祷着,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娃娃。
直到黑色的斗篷映入眼帘的同时,
廊门口传来清脆的风铃声——
司南煦回来了。
“姜恩柚?”司南煦走近,嗓音里带着诧异,“你蹲这儿干嘛呢?”
趁着他走过来的时间,姜恩柚心虚地将娃娃一股脑又塞回盒子里,站起来藏在身后,磕磕巴巴的,“没,没干嘛,我回屋了。”
司南煦伸手给她拽住,语气不自觉放软:“还生气呢?”
“我承认今天有点着急了,不该跟你大吼大叫。”
姜恩柚眉心一跳,他这是……在跟她认错?
“我没生气。”
司南煦直勾勾盯着她,显然是不信的。
她只好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是我不该跟你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