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他不说谎，却从不把真话一次说完。”
“他从没索取，却能让你自己掏钱买自己都没发现的‘心思’。”
景元点头：“你怕他？”
“怕。”
她没有否认。
“但我也……”
她顿住。
景元转头看她。
符玄低声道：
“我也在想，如果不是我站在太卜司主位上，我可能……已经走不出他那扇门了。”
景元没笑，眼中却多了一丝淡淡的理解。
“所以你想查他？”
“我想查清楚我自己。”
“查清楚——我是不是被他……影响了判断。”
她说这句话时，眼神有些冷，也有一丝模糊。
“你是想把他当敌人？”
景元起身，将卷轴收拢：
“他不是敌人。”
“他只是——太合适站在风暴中央了。”
“如果他不动，我们就围着他下棋。”
“如果他动了——我们就得承认，他是新的棋手。”
“你的决定是什么？”符玄问。
景元只留下一句话：
“把监测等级升到A级。”
“然后——让他知道，我们在看。”
……
便利店内。
秦飞慢慢起身，松开了停云手。
她睁眼，看了他一眼，没有不满，只是轻轻问：
“你现在是不是知道外面已经盯上你了？”
秦飞没回答。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
辰清巷的风已经变了。
不是夏夜的清凉。
而是像某种探针，每一寸风里都夹着警觉的精神波纹，细密但压抑。
停云也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
秦飞看着巷口天边浮动的脉线，语气淡然：
“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