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开门不到十分钟，青雀就从货架后探出半张脸，满脸不情愿地扫了秦飞一眼。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白底蓝边的便利店制服围裙，腰间挎着扫码袋，一只手拎着清洁喷壶，一只手抓着扫帚柄。
“店主大人，我申请撤退。”
秦飞坐在柜台后喝茶，懒洋洋看她一眼：“体验期还没结束。”
“我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昨天就体验过了。”
“昨天那是入职培训。今天才是正式考核。”
“你昨天也没这么说。”青雀咬牙。
“昨天你没偷懒啊。”秦飞喝了一口茶，“今天你出门五分钟，琼玉牌就掉一地。”
“那是自我调节。”青雀正经道，“高强度工作的卜者，需要适当间隙来平衡命脉节律。”
“你那叫间隙？你直接原地开牌阵。”
“牌阵很有用的！”
秦飞把茶杯放下，拍了拍桌面：“再狡辩，我就直接派你去擦后巷的地沟盖。”
青雀顿时焉了。
她皱着脸、拖着拖把，慢吞吞走向饮品区边缘，一边嘴里念叨：
“太卜司再苦再卷，至少没人让我拖地……谁家主角打工打成我这样？”
“我这叫高维降维，璀璨星辰来人间。”
秦飞听见了，回了一句：“璀璨星辰能不能别踩拖完的地？”
青雀立刻收脚，一秒怂。
“我擦，我错了。”
但三分钟后，她又偷偷溜到零食架角落，悄悄坐下，抽出一张折叠椅，一边吃辣条一边翻牌册。
她正翻得起劲，突然一只手从后方按住她的肩。
她身子一僵，抬头，果然秦飞就站在她背后，半蹲下身子，笑得意味深长。
“你刚刚是不是说自己‘调节命脉’？”
青雀干笑：“……纯属无害娱乐。”
秦飞捏住她手里那张未翻完的“铁索连环”，将整本牌册收走，放进手里的收纳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