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红花。
胎儿落下,她也没了大半条命,卢老夫人见她不死,站在榻前,对她冷嘲热讽,各种奚落,也将卢东山的计划全盘托出。
王琇书记得最清楚的一句,是卢老夫人居高临下地说,“不要挣扎了,这就是你的命。”
她想不通,这怎么会是她的命呢?
父亲当她如珠如宝,为让她将来过得好,对她夫婿尽心尽力,她也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她的命,本该一路坦途、鲜花遍地!
不该这般凄惨。
但不管该不该,事实就摆在眼前。
卢老夫人本想气死她,可她总是强撑着不死,便没了耐性,想让心腹钱嬷嬷送她上路,卢肃羽却抢着出手,将她狠狠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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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狰狞的面容,王琇书死了也历历在目。
对外,卢家宣称她克扣下人的救命钱,被下人报复,流产致死。
不用说,报复她的下人就是李妈母子,以奴害主乃是死罪,卢东山下令生生打死,以儆效尤。
王琇书的灵魂未曾远去,眼睁睁看着忠仆被打死,看着卢家母子惺惺作态,看着他们在她的葬礼上落泪,看着卢东山形销骨立,为她的逝去悲痛万分,看着卢东山在母亲和好友们的劝说下,与蔡清雪喜结良缘。
无边的怨气从心底翻涌而出,纵然被黑白无常带回地府,也投不了胎,做不了人,只能滞留在残破的妄心殿里,没日没夜哀嚎。
嚎得鬼心惶惶,也嚎得楚江王和地府众官烦不胜烦。
于是才有了她的到来。
她得替王琇书报复卢家,消了王琇书的滔天怨气,让其重入轮回。
问题是,被怨气缠绕的魂魄没有理智,只知道要报复,却说不清自己的具体诉求,崔老头也说不清,得她自己摸索。
这就好比,某人找工程队盖房子,又不说怎么盖,连占地面积、房屋高低都不给出标准,只等着验房。
工程队好生为难。
王琇书紧握双拳,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