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这里时代,生存永远是最大的难题,有时候银月也会在想,是不是和非洲大草原有些像?分为旱季和雨季,为了生存不断迁徙,活下去永远是最重要的事情,恐狼的危险从来没有消失过,可是银月还想做些贡献,苦于年龄小,她有时候也在想,现在的生活幸福吗?现在的她是她吗?小小的身体里装了一个成人的灵魂,但是还要小心翼翼的隐藏着,不要被别人发现,已经变成她的常态,重新长大一回,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在地球上,她过得很孤单,这里有了亲人,有了朋友,当然也有讨厌的赤练,可是生活不是这样才更有乐趣吗?
刃齿草原在烈日下蒸腾着扭曲的热浪,锯齿状的草叶边缘泛着金属寒光。巴图尔古铜色的脊背滚落汗珠,在燧石矛尖砸出深坑的瞬间蒸发成盐霜。银月趴在他汗湿的肩头,虎尾蔫蔫地垂着,鼻尖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食腐鸟的盘旋轨迹像被无形丝线牵引,始终避开东南方三棵歪脖巨杉。
阿帕,蝴蝶!她突然揪住父亲毛茸茸的虎耳,肉乎乎的手指戳向天空。巴图尔条件反射地仰头,喉结暴露出昨夜被恐狼抓伤的新鲜结痂。趁这瞬间,银月将攥得发热的火莓扔进陷阱——那些猩红浆果已在掌心捂了半日,渗出诱捕剑角羚的甜腻汁液。
正午的太阳坠在日轮巨杉顶端,银月蜷在树瘤凹陷处假寐。透过睫毛缝隙,她看见赤练正在三百步外擦拭骨箭,箭簇有意无意对准自己的方向。幼童翻了个身,虎尾尖悄悄扫落晒干的毒漆树叶——那些叶片飘进陷阱时,恰好覆盖住火莓残留的汁痕。
当第一只剑角羚踏入死亡圈套时,银月正咬着澈月偷塞给她的岩蜂蜜块。爆裂的火莓释放出类似母兽发情的气息,整个兽群突然陷入癫狂。巴图尔的怒吼与陷阱坍塌的轰鸣交织,烟尘中传来赤练气急败坏的尖叫:这不可能!未完成的陷阱怎么会...?
二十头剑角羚的鲜血染红祭坛,老祭司割开最大那头的咽喉时,银月藏在背后的手掌正渗出淡金液体——那是火莓汁与岩蜂蜜混合后的结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