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你要干什么?”
叶濯已经认命了,提着人后衣领的手紧了紧:
“荣二小姐,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你不怕摔伤了脑袋?”
荣仪贞被提得衣裳一紧,布料正好卡在肋骨上,她疼得面色一白。
“呃。”
叶濯浅浅一笑:“别费力气了,你骗不了我。”
荣仪贞倒吸了好几口气,说话都没有刚才流利了:
“没骗你,快,放我下来,我肋骨上有旧伤。”
叶濯一怔,就地松了手。
荣仪贞几乎跌坐在地上。
舅母说,她小时候陪舅母回北边娘家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肋骨,断茬长好后,不时还会疼上一疼。
刚才从楼上跳下来,虽然被叶濯接住,但仍是不免磕到旧伤。
再被衣裳一勒,这旧伤就更痛了。
叶濯站在一旁,眼睛盯着额角已经疼出了冷汗的荣仪贞。
记忆回到过去。
在北边时,戈勒刺客奉命追杀叶濯。
叶濯逃得筋疲力尽摔在地上,马上要被诛杀的时候,是小团子跑出来为他挡刀。
许是因为腿太短,团子跑到一半便不小心摔趴在地,还圆滚滚的弹了几下,正好轱辘到刺客脚边。
刺客冷不防被绊了个跟头,连手上锃亮的大刀也丢了出去。
如今想来,当初小团子被刺客踢到的,应该正好就是肋下这位置。
叶濯抿唇,眸中神情复杂。
他走到荣仪贞身边,开口间语调比刚才柔和许多:
“荣二小姐,放弃自伤的想法,我替你作证怎么样?保证你能当上柔弱无辜的受害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