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郑秋华未入府时,我娘亲是荣家的当家主母,那时燕儿和欢儿还没出生,整个荣家就只有我们姐妹两个。”
“有一次我偷溜进父亲的书房,不小心打翻砚台,弄脏了他最爱的大师真迹。”
“我害怕被骂,怕得直哭,是你站出来安慰我别怕。还对母亲说,那是你弄脏的,因此被二婶母罚了三个月不能吃点心。”
荣仪泠怔了怔,神情略有一丝犹豫,随即木然扯了扯嘴角:
“说起来还是我赚了。那之后的半年,你都把自己的点心带给我吃。”
荣仪贞静静看着她,眼眸平静,仿佛在质问,又偏偏什么都没说。
荣仪泠回过神来,不敢再看荣仪贞的眼睛。
她飞速扭过头去:“二姐姐,你先等一等,我去去就回来。”
荣仪泠压下心底那一点点感动。
所谓的姐妹之情,不过是用来唬人的罢了。
何况她们只是堂姐妹,就像荣仪珠和荣仪贞是亲姐妹又如何了?
荣仪珠不是一样盼着荣仪贞死掉,好能代替她嫁进文寿伯府吗?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郑秋华答应母亲,只要踏实为她做事,踩死了荣仪贞,日后必为她寻一户高门嫁。
一个女子的前程全在婚姻上,世上有那么多为了前程杀妻、弑父、屠子的男人。
多她一个不顾姐妹之情的女人,又怎么了?
荣仪泠如是想着,直接下了木梯,从杂物房中放出一人,叮嘱:
“她正在喝茶,迷香也点上了,等会儿你就守在门边,看什么时候没动静,就进去。”
“是。”
目送着男人上了楼。
荣仪泠闭了闭眼,又想起儿时。
那时候荣家的确只有她们两个。
昭平侯府每每送来东西,荣仪贞总是不忘分一份给她。
荣仪贞只说,她曾替她顶罪,承认画是自己弄脏的。
却不曾提,在此之前,荣仪贞也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