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口。
他端着伤臂,站在正房台阶上,看着往日富贵迷人的宁安楼院中如今空荡荡一片,萧条荒废得仿若鬼宅。
再转身看屋内。
原本郑秋宁还在时的满屋名贵家具陈设,如今也换成了他许多年都没见过的粗鄙货色。
这和荣仪珠的栖梧楼,以及荣镜明的萼辉院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明明都是他的儿女。
荣淮眼中浮现出一抹心疼。
大雨渐收,乌云消散,金黄的阳光从湛蓝的天际撒下来,落在宁安楼月亮门前的空地上。
荣淮记得,那里曾经有一架秋千。
是荣仪贞刚出生时,他亲手为女儿立起的。
“爹爹,荡高些,贞儿要再高些。”
“这么高,贞儿怕不怕?”
“有爹爹在,贞儿什么都不怕。”
如今,只剩下四个带着斑驳斧印的木桩。
“大哥。”
金氏风尘仆仆赶回来,一进宁安楼,就看见荣淮铁青着一张脸。
厅内,荣仪泠和荣镜明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