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
她恍然觉得,眼前这个荣仪贞陌生得很。
一点都不像她从前认识的那个爽朗直白的蠢货。
“你……你不是……”
“紫电。”荣仪贞拉长声音,盖过了赵妈妈的指认,“我那继母说,你毒打了赵妈妈,这样的伤,怎么能算是毒打呢?”
她笑着打量赵妈妈,又在一瞬间收回笑意,板起一张脸,仿佛在打量死人,语调平淡:
“我要她断手断脚,没有舌头,一生只能躺在床上,把她还给郑秋华,再也不许进我的院子。”
她嫌恶心。
那天她拼死抵抗,反杀了闯进她屋子的男人。
可那人扑在她身上时候的臭气,荣仪贞到现在还记得。
赵妈妈没了侄子,一直记恨着荣仪贞,到处宣扬她侄子得了手。
甚至文寿伯府的老夫人听到消息,还大张旗鼓派了婆子来要验她的清白。
像是检查一件货物是否完美无瑕。
要么完美,被重新摆在货架上。
要么不完美,被扔进最深不见底的沟壑里,被万人践踏。
哪怕她本身没做错任何事情。
紫电领命,屋内很快传来赵妈妈杀猪般的叫声。
荣仪贞踏出耳房,仰头是清澈高远的蓝天,垂脊后一片白云缓缓飘过来,如轻巧的棉絮。
如今是秋天,正午暖阳高照,再也没有官道上那阴冷刺骨的寒气了。
她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荣仪贞。
赵妈妈被人抬着送回郑秋华的灼华院时。
郑秋华才安抚好来讨说法的二房和三房两位夫人。
尤其是一向和她交好的二夫人。
四小姐荣仪泠和荣仪珠没差几个月,两人都到了议亲的年纪。
郑秋华打了好些保证,说绝不让泠儿因为荣镜明的缘故耽误终身大事。
许诺不让泠儿的夫婿在珠儿之下,这才把人哄好。
否则两人回去各自和夫君诉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