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顽劣不堪、视读书为苦差的苏明朗，竟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他不再打瞌睡，不再交白卷，甚至开始在课堂上主动回答问题，虽然答案有时还略显稚嫩，但那份积极与专注，却是前所未有的。
光阴荏苒，一月倏忽而过。
这日，私塾照常进行随堂测验。
王夫子拿着批改好的卷子，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今日的测验，有人进步神速，值得表扬。”王夫子清了清嗓子，目光在堂下扫过，最后定格在苏明朗身上，“苏明朗，你且上前来。”
苏明朗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苏念棠。
念念正对他比着一个加油的小拳头，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信任。
他深吸一口气，忐忑地走到夫子面前。
周围的同窗们也都好奇地望过来，不少人脸上还带着一丝看好戏的促狭。
毕竟，苏明朗在他们印象中，向来是夫子批评的常客。
“苏明朗，”王夫子拿起他的卷子，声音洪亮，“此次测验，甲上！且策论一篇，言之有物，见解独到，实乃本夫子执教以来，所见进步最快者！”
“哗——”
整个私塾瞬间炸开了锅！
甲上？！还是苏明朗？！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明朗，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要知道，王夫子的甲上，那可是凤毛麟角，便是平日里成绩最优的学子，也未必能次次拿到。
苏明朗更是整个人都懵了，他愣愣地看着夫子手中的卷子，又看了看夫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赞许，一股巨大的、陌生的情绪猛地冲上了心头。
那是什么？
是激动？
是狂喜？
还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得到夫子如此郑重的表扬！
“好小子，真给你三哥长脸！”
“明朗，你可真行啊！”
周围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