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插入了这些空隙之中,我便在这条无形的通道中疾走。
我知道自己很快,也知道,在这一刹那的时间里,我的快速即便是最终兵器也无法达到。诚然,在下一刹那,异化右江就会完成同步,最终让自己的速度和我持平,而彻底超越诺夫斯基,但在此时此刻的这一刹那,我仍旧是最快的那一个。
他人一抬脚,我就已经越过了十万八千里——只在这一刹那,我觉得并非是夸张的形容。
连锁判定让我观测到了天空中翱翔的夸克,观测到了它所能观测到的地方正在发生的一切,观测到了身后的披风在风中扯动,和那灰蒙蒙的尘烟连成一大片,观测到了自己倒持长矛,大步流星,而杆上的红绸带飘扬,越是靠近尾端,那火红的底色就越是鲜艳,那漆黑的纹理就越是深沉,不像是某种确切的物质,更像是一种正在产生的现象——
那仿佛就是在燃烧。
风云变色,飞沙走石,我的心灵原本是一片表面如镜,内底暗涌的湖水,但此时,湖面也如同这红绸带一样在燃烧,仿佛这湖中流淌的并非是水,而是如水的油。
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诺夫斯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掉,所以,不管之前和他发生过怎样的冲突,不管立场和道理如何,我就是来了。换做之前,或许我拥有勇气和觉悟,却也许没有足够的力量,但至少在这一瞬间,我拥有从异化右江手下夺回任何人性命的力量。
是的。哪怕只是一瞬间,就已经足够了。
在无形的高速通道洞穿红围巾的缝隙的下一瞬间,我已经乘着恶风和灾云而来。我轻轻甩动手腕和手臂,长矛便在掌中旋转,红绸带也绕成一团,形如火轮。每一次旋转,就有一股我也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升腾。在异化右江完成速度同步,追上这段距离之前,我已经抓住因速度太慢而看似木愣的诺夫斯基,然后一棒打在这片红围巾上,将那本是破绽的地方,打出一个更扭曲的豁口来,矛尖一捅,锋刃一切。红绸巾一绞,那豁口便一下子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