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娅的问题上,却一直带有很深的悲观心理。她努力去做抗争,但又对这种抗争有多少成效,而不抱以太大的希望。她一直对我说,还有希望,她也相信,仍旧有希望,但是,在她那理性化的思考中,这种希望虽然不至于是零,却是以极低的几率存在的——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还是更少?
所有的挣扎和努力,都是为了尽可能放大这个微茫的几率,都是为了让世界的走向,转向这个微茫的几率。但是,我十分清楚,这种努力又会给本人带来多大的痛苦和无助。
我知道,我了解,因为,我一直都在亲身体验着。在我的日记中,所记载的那些,在阮黎医生看待,仅仅是精神病人的幻想的故事,一定深深地触动了她吧。因为,其中描述的情感,一定就是她此时感同身受的。
阮黎医生正“清醒”地观测着这个世界,可这种“清醒”正在让她失去朋友,失去援助,正渐渐变得孤身一人。仅仅从她所认知的这个世界的角度来说,无法解决白色克劳迪娅对人类精神的侵蚀,情况就不可能得到本质的改变。
她正在被“向往神秘”的研讨会排除,尽管她还能在研究中发挥巨大的作用,事态的发展,注定了她必然会被排除。她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仅仅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虽然抱有希望,但实际只能拖延时间。这样的感受,一定让她感到痛苦吧。
然而,无论阮黎医生有多痛苦和无助,她都绝对不会放弃,不会在事态抵达某个极端之前,夹着尾巴逃跑。反而,她更要珍惜时间,去研究,去了解,整个研讨会,就是近在咫尺的最佳观测对象。我所知道的,这个世界的阮黎医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我也完全无法去说服她,更没有立场去说服她。因为。我的这一生,不也是在做着和她一样的事情吗?
我可以理解,也必须尊重,更必须承受这一切。不是为了什么“面子”和“固执”,而是,除此之外,并没有第二条更好的道路。逃跑的话,随时都可以。速掠拥有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速度,可以让我们抵达这个世界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