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品。
但是,玛索本身就是病人,病人是离不开医生的。
正如在病院现实中,过去的“高川”所遇到的选择那样——到底是和其他病人一样死掉,还是拼命挣扎,和明知不是完全善意的医生专家们合作。
过去的“高川”最终还是选择成为实验体,和病院合作研究出那些危险的药物,以最坏的方式,来维持咲夜和八景等人的生命。
如今的我更能理解“高川”当时的选择。因为,我也选择了,让玛索接受那些可能不怀好意的专家们的测试和治疗。
我对玛索的境遇和变化感到无力和痛苦,然而,设想一下,如果自己将玛索藏在身边,又是不是真的对她对我,都是一件好事呢?我十分清楚,无论是我还是她,所要面对的残酷的抉择,就并非单纯源于这个中继器世界的命运,而有着更深邃的,更本质的原因。这并非是自怨自艾的理由,只要我的计划完成,一切痛苦都将结束。
反之,一旦计划失败,哪怕此时得到幸福,也只会是下一次绝望的养分罢了。
我按照记忆中,阮黎医生曾经有过的交代,用盐水洗涤了配方,新的配方在原有配方的基础上显现出来。虽然所需要的药物还是那五种,但在配比和调制上,都有着相当多的区别——比例、成份和时间等等,甚至需要再将一种药物进行一次分离。只是,这些复杂的调制过程。并不需要多么专业的设备,完全可以利用房间内现有的各种物事做到。
果然,阮黎医生的做法,就如同地下党一样。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转动,但手脚已经麻利地按照新配方捣鼓起来。
我信任阮黎医生,也信任她的药方。在某种程度上,我对她所述说的那些理念感到认可。所以,在配药的过程中,我的心情十分平静。
大约十分钟后,我将最后一份磨成粉末的药物倒进杯子中,只听到滋的一声,杯中的液体变成了粘糊状的紫红色。色泽和状态,都完全符合新配方中对成药的描述,也让我不由得再一次联想到高浓缩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