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像是想要做某种决定却无法下定决心。瘦弱的年轻人发出呻吟声,也渐渐转醒过来,他猛然睁开眼睛,动作变得僵硬起来,但在发现房间中只有自己人后,这才稍显放松。
“那个家伙走了?”他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健壮的同伴猛然将目光转过去的时候,不自然地紧张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那家伙没走,他就在这栋楼里。”叫做衫本直树的年轻人一边说,一边环视着卧室,“我感觉得到,有视线正盯着我们。”
“你打算怎么办?”瘦弱年轻人问。
“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们?你对他说了些什么?”衫本直树用凶狠的目光盯着瘦弱的同伴。
“我所知道的关于‘乐园’的事情。”瘦弱年轻人并不害怕,他低头想了想,“也许,他想引蛇出动。”顿了顿后,他反问道:“在这里说这些没关系吗?你觉得他还在盯着我们?”
“没关系,如果他只是想引蛇出洞的话,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没关系。”衫本直树用手紧紧捏住断骨的地方,在变得安静的卧室中,可以听到他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在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后,那只手臂迅速恢复正常,重新变回人手的样子。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用力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他并不打算因为瘦弱年轻人的告密而斥责对方,只是对他说:“你觉得我们做不成诱饵的话……”
瘦弱年轻人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处理的事情了,不是吗?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既然没有提醒我们这里有这样的势力存在,那么失败的责任并不在我们身上,不是吗?”
两个反问似乎让衫本直树下定了决心,他再一次环视房间,试图找出让他感到不安的东西,但片刻后就彻底放弃了。
“我很不喜欢现在的感觉。那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烤架上的乳猪。”衫本直树这么说着,突然将手指插进胸口中,挖出一个硬币大的徽章。抛给瘦弱的年轻人,“接下来是你的事情了,神父大人。”
“当然,士官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