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细小物体强大的动能,如果真被击中,我无法保证自己义体化的身体不会被击穿。
画有斑马线的道路十分平台,也相当开阔。宽度足有二十多米,足以让我进行规避激动,以“之”字的路线跃进。素体生命也毫不吝啬弹药地持续射击,为了节约能源。我没有开启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的防御功能,因为这种远距离射击在我眼中仍旧可以避开。它仍旧是需要瞄准的,枪口就在它的手掌中,每一次射击都会以细微的幅度调节手臂的礀势,我相信只要自己盯住那只手臂的运动,就能提前判断出子弹的方向。
的确如此,这种高动能的攻击模式拥有强大的贯穿力,但是缺点也同样明显,在理论射程内,子弹的轨迹为直线。如果是普通人。当然很难观测枪口的运动,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即便大脑可以处理这些信息,身体也无法反应过来,不过,对于我这具义体化的身体来说,运动能力、大脑和脑硬体的信息处理能力十分契合。第一次射击失准后,素体生命开始调整预判数据,但我也同样在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不断改变左右闪躲时的频率、方向和距离,在距离它只剩下十米时。射失的子弹第一次击中近旁的物体,发出巨大而持续的响声——有什么东西被打坏了,发生爆炸,然而,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了。此时此刻,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女性素体生命的身上。
这个第一次遭遇的陌生敌人已经进入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的最佳射程。要在这里直接攻击吗?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的扳机已经扣下,空气在振动,震荡波开始扩散,触及素体生命的前方,又被再次浮现的那种透明防护罩挡下来。
在如同大海波涛般呜鸣奔腾的气流中,保护着素体生命的防护罩就像是岩石一样稳固。大量的波纹从防护罩周边滑过,在素体生命的后方向更广阔的范围扩散。
我仍旧没有将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举起来,我觉得这不是攻击的最佳时刻。
准星在素体生命的肢体上移动,数据在视网膜屏幕中流淌,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