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但是既然对方没有说明自己的想法,我就不能将之看作善意的表现。
于是我开枪了。
我的身体正处于一种灼热的极限状态,痛楚一波一波涌来,在地狱犬死亡后,先前伴随着痛苦和斗志而生的气力正无可避免地流失。我觉得双腿开始发软,视野也在模糊和清晰中来回转变,如果这个时候失去意识,能不能再醒来呢?我抱着这样的疑问,更加感到自己不能在此时倒下去,否则其他人都会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这位不知来历的灰袍“巫师”宰割。
“不准过来!”我又一次扣下扳机。
在枪声中,子弹和之前一样,打在灰袍巫师的前进路线上,借此表露自己的态度:我只是威胁他,而不是要和他为敌。然而,灰袍巫师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这种善意,以由始至终冷漠的态度做出回应——他伸出了那只可怕的手,食指在空气中虚点,一团灰雾从指尖冒了出来。
我觉得这种同时具备变化和力量的灰雾法术可怕极了,因为在之前对方和恶魔的战斗中,我根本就找不到能够遏制和抵抗这种力量的方法。这团灰雾可以是一张盾牌,可以是一枚炸弹,可以是一条绳索,可以是一支长枪,好似巫师要它变成什么,它就能变成什么。而我们这边呢?什么都剩下。我使用的猎枪只剩下最后十发子弹;对付恶魔的物品,例如“圣水”之类能给灰袍巫师造成什么麻烦呢?更无法想像用铁棍去和一个身经百战,富有智慧又掌握了神秘灰雾的巫师战斗。
我甚至怀疑,一旦他将那团灰雾变成剧烈爆炸的火球朝我们扔过来,这里的人有多少个能够活下来。
说起劣势,我看到了一大堆,说起优势,我几乎找不到。然而,就算是处于绝对下风,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想要身后的大家安然脱困。
“快散开!”我背对身后的大家喊道,然后踏前一步。
灰袍巫师的手指动了一下,灰雾霎时间变成一杆长枪扎过来,速度很快,不过并没有逃出我的视线的捕捉。我没有从正面挡住它,因为它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