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或偶然间被枪口瞄准时产生的危机本能,不假思索地做出躲避动作,才有可能在逃离死亡的阴影。
每时每刻,都像是踩在钢丝弦上,一侧是生,一侧是死,除了灵机一闪,还得祈祷这一刻运气附体。无论对于我,还是对于和我互射的士兵,都是同样而公平。
大概才不到三十秒,可是我却觉得好像过了几百年,身体好似在铸造台上扭转挤压的金属,一次次逼近极限,好似随时会失去韧性而崩解,好似没有在思考,可是大脑疲惫的速度却无法想象。在没有连锁判定和速掠两种能力的情况下,要从枪林弹雨中求生是如此艰难。
弹雨猛然一滞,弥漫在四周的压力突然减轻了,大概是头顶上方和另一侧墙壁之后的士兵突然停止压制的缘故,虽然只是眨眼的工夫,但是我却清晰感觉出来。我心中不敢轻忽,这种异常的变化不可能是敌人的失误或放弃,尽管他们使用枪械,但不能掩饰他们真正的身份。
仅仅是僵持三十秒,这些巫师已经不耐烦了,他们铁定在准备什么诡异的法术。
使用法术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必须要趁这个机会消灭眼前可以看到的士兵。反正夸克也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可以做点小动作了。我下定决心,突然停下身体,冒着被子弹射中的危险朝面前的士兵扑去,一边仍出枪械。黑色匕首的把柄分裂出一条细细的丝线,缠住我的中指。
这个家伙和我周旋了那么久,奔跑的轨迹在厅室中画了好几个圆,彼此的实力如何早已有了一个概念,所有的行动都变成惯性。当我做出和之前相反的举动时,他明显有些错愕,动作顿了一下,子弹顿时打在掷来的枪身上,发出一串金属交击的声音,没有用,他不得不将手臂抬起来,将继续飞向自己的枪械拍开。
就是现在。我抖手射出匕首,一条黑光笔直扑向他的面门,士兵来不及再调整准星了,下意识晃动身体,想要躲开,可是我勾动中指,因为太过细小而难以察觉的细线晃动起来,匕首如同毒蛇一样瞬间调转方向,扎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