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到底绝不改口?他是五品试锋,对方也是五品;而他上一次驱动术法与邪祟搏杀已是十多年前的事,眼前的人则刚刚从恶鬼手中护得公主平安。年轻人性子冲动,动起手来没个轻重,再加上对方的心性属震,薛知更将情况衡量一遍后,果断选择了让步。“哎,不必不必,我脑子有多清醒,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带大人去藏书库,帮助他挑选卷宗。”
最后一词,他咬得极重。
手下心领神会,“是!”
接着薛知更望向夏凡,“夏大人,你想查的话请自便,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同去了。”
……
很快文行远和权古便知晓了此事。
“薛大人,你怎么就让他进去了啊!”学部从事恨铁不成钢道,“夏凡那家伙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这种时候,他在枢密府的一切行动,我们都应该竭力抵制才对。”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可是令部从事啊。”薛知更本想从另外两名同僚那里得到支持,没料到文行远见到他就斥责起来,“要是我再多拦一会儿,那小子的震术就该劈到我身上来了!”
“他敢!”文行远吹胡子瞪眼道,“对同级命官行凶,哪怕是救下公主的大功都保不住他!”
是,确实保不住,但吃震术的可是他薛知更啊!
若是自己被当场劈倒,那就算斗倒了夏凡又有什么意义?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再多都于事无补。文老,您还是歇口气吧。”权古插话道,“薛大人,你确认夏凡只查看了邪祟案件吗?”
“这点请放心,我还是知晓轻重的。”薛知更点点头,“答应前我特意交代过手下,他回报说对方只带走了案件卷宗,其他一概没碰,连藏书库的密门都没有靠近过。”
“那问题也不大。”权古缓缓道,“案件本身并不涉及机密之事,对我们威胁甚小。我只是有些好奇,他突然想看这个是何意?”
“大概是为令部找点事做?”薛知更推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