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连他们也一起拔掉。
对于王家家主而言,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他咽了口唾沫,低头应道,“是,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辅佐过我家两代,会受我父亲的影响也情有可原。”王义安叹了口气,言语不复之前的冷冽,仿佛刚才只是一场错觉一般,“但吕志高啊……你跟我也有这么多年了,我要的东西你还不明白吗?盐也好、钱也罢,都不过是手段,唯有权势才能庇佑家族一直走下去。”
“而这权势分两种,一种靠依附他人获得,一种靠自己积攒谋划,无论哪种都需要大量银钱来支持。祖辈看不了那么远,只想抱着盐业发大财,也不想想这盐一开始是不是姓王。他们浪费的大量时间,我不趁现在补回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走到吕师爷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如今正是用钱之际,你可得为我把好这关,助王家更上一层楼啊……”
“是,吕某定不辱命!”师爷既是敬畏,又是欣喜。他可以说是看着王义安从小长大的,比起其他家主,在此人身上他确实能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东西,仿佛别人天生就该听命于他一般。自己虽是师爷,但随着他的快速成长,自己已经很少能提出什么像样的意见了。
这或许便是所谓的明主。
“父亲,听说您找我?”门外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啊,你来得正好。”王义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先进来说吧。”
一名身形挺拔、面貌俊俏的青年快步走入屋内,环视一圈后连行两礼,“父亲好,师爷好。”
吕师爷微微侧身,笑着回了一礼,“少爷别来无恙。”
此人正是王义安的次子,王任之。
如果说他的大兄王庆之性情沉稳,行事老练,颇有几分父亲的影子,那么二儿子则是另一种性格,喜好吃喝玩乐,花钱大手大脚,常和其他家族的纨绔打成一片,难以担当起家族大任。
只是偏偏这位二公子,在十五岁那年,觉醒了感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