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女人,都无法填补自己的缺陷。
那么────自己已经无法不问是非的活下去了。
自己是身为缺陷品而生出来的。
自己的诞生那里出了差错呢。
如果有错那只有消去,下了这个结论,在迎接自己死亡之前,对女人道了别。
若为了自己的尝试而把她当做妻子的话,告知结束也是应当的义务。
女人爱着言峰。
言峰想,自己也爱着女人吧。
想说的,就是这些了。
可这样的结束却相当地迅速。
“我其实并不爱你。”
造访石造的房间,男人只说出着这些。
被绝症侵袭的女人笑了笑,那副连站都站不起来、细瘦、只剩皮包骨的身躯、
“───不对。你是爱着我的。”
她微笑着,轻易的了断了自己的性命。
既不想要停止,就算停止也没有意义。
女人被绝症侵袭着。身体早晚会死。本来,就是选择了这样的女人。
染血的女人,以掠过的意识抬头望着男人,笑着。
“哎。你在哭耶。”
不用说,他当然没有在哭。
只是女人这么看待的而已。
你是能够爱人的。是有存活价值的人,女人以死来证明。
男人不发一语地离开房间,与主的教诲诀别。
───没错。
他的确感到悲伤。
但那并不是因为女人的死亡。
那时,男人这么想。
[怎么这样。反正都要死的话,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
他悲伤的并非女人之死,而是一点也无法享受女人的死亡,这个缺憾而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别说女人的声音、就连长相都想不起来。
但是,偶尔会想起。
“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