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辛苦的。
大概除了她和陶毅,其他哥哥都是挤得硬座,有位置没位置,还不好说呢!
上海的二哥,南京的三哥,大连的五哥,应该和他们差不多时间到家。
因为是卧铺票,所以在候车厅检票的时候,也没着急入站,不和他们挤,等人家都上的差不多了,陶毅扛上两个大包袱,她背着他的背包,手里又提了两个印着【上海】字样的提包,慢悠悠的进了站,根据车厢,找到了所在的位置。
卧铺这边人少了很多,而且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大都是有关系有背景有钱的人家,所以一眼望过去,大都穿着得体,来的早的已经坐到窗户根儿打开报纸,戴上眼镜读报了,还有一位年轻妈妈背上背一个,手里牵一个,小战士给他们送上来,敬了个礼,在妇人不断的感谢下,目送人家离开,一看就是探亲的军属。
当然,也有退休干部模样的老人家,老人家还很讲究,自带了床单被罩,在老婆子喋喋不休的叨唠中,她看到了最接地气的生活写照。
陶毅不愧是当兵的,动作利索的先将两个大包袱放到了行李架上,两个小包袱放到上铺上面的行李架上,路上要用到的吃喝用品,都在他的行军包里,则放到铺子上,方便随时拿用。
因为上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在下面他们已经吃过喝过,开车之后,排队上了个厕所,差不多就到了熄灯时间,两个人脱下鞋,拿着鞋子上了上铺,倒不是他们小人之心,是真的有偷拿鞋子的,得往安全的方向考虑。
俩人没有讲究的铺床单,因为是和衣而睡,没必要。
他们的中铺是两个中年人,下铺是一对老年人,表面上相对和谐,但是熄灯以后就不怎么和谐了,整节车厢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的,那叫一个热闹,从前不打呼噜的陶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天奔波的疲劳,居然也扯起了小呼噜,卓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大概等到天快亮,才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天也就刚蒙蒙亮,就有妇女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