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在左手,时而在右手,快得难以形容。云纹溢出笔外,瞬间化作各种形状,观者一时眼花缭乱。
而崔尧臣目光如电,玉笔据腕而握,立呈守势,金光裹住全身,总能将那神出鬼没的夺命笔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住。
呼一笔,适才所写的《赠琴赋》被隔空点的粉碎,又一笔,案上的砚台被劈为两半,墨汁瞬间结块,并未肆意横流。
脊轩想到那泼水不入的枪法,可没有料到尺寸长的玉笔也有这样的威力。
“圣手和我在此争斗,却不惜家中的陈设啊!”阮沃才跃高丈许,挥笔横扫,交手中不忘揶揄道。
“哈哈,如此痛快时刻,还管那些杂物做什么!”
“圣手就是大方,宝物全装在佛珠里,且是学院客房,却说的这等大方话!”
崔尧臣冷哼一声,不再搭话。忽然,他一声低喝,转守为攻,穿、点、挑、刺、戳,笔法刚硬的朝着虚空乱点,随即跳出了阮沃才压迫而来的银圈,绕着阮沃才飞速奔走一圈,刹那间转回原地。
这时,被崔圣手适才用笔点过的空中地方,隐隐射出金光,这些金光悬着,开始在彼此之间拉丝。
圣手转了三圈,阮沃才已大呼不妙,这些金丝越发清晰,竟然开始束缚他的手脚,片刻间他成了茧中的蛹,正在被茧包裹。这是崔尧臣玉笔遮天式中的“网字诀”,脱胎于阵法。
崔尧臣转完九圈,金网即成,实在是极厉害的困敌之法。
阮沃才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暴喝着一跃而起。龙蛰“疾书”被运至极致,灵川中的魂力大范围释放,他对着无形的金线写字,入眼皆是笔影。他越写越快,空中金点相继熄灭,瞬间无数金线齐齐绷断。
崔圣手额心神瞑也亮起来,他点一笔,阮沃才破一笔,到后来破的越发迅捷。
崔尧臣陀螺一般绕着他不知转了多少圈,最终未将其束缚网中,二人辗转腾挪,斗了个旗鼓相当。
脊轩看得热血翻涌,幻想日后自己将枪耍到这般境界,岂不是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