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渐深,翠竹轩却不见脊轩的身影。
劲旭仰躺在床上道:“你说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要留宿在圣手处?”
“我猜多半是这样了,瞧崔圣手喜欢脊轩的劲头儿,可能要和他秉烛夜谈呢!”徐子骞翻身起来,手中把玩着一柄木制小剑。
“秉烛夜谈?他和脊轩能夜谈什么?秉烛夜游还差不多。”劲旭嘿嘿笑起来,联想起脊轩夜游的事情。
“你说他不会半夜三更又去钻树林吧!”
“多虑了!有崔圣手在,钻树林也不会有危险。”劲旭戳戳叽里咕噜的简牍猴,手指窗帷,小猴子会意,窜过去一把拉开窗帘,月光洒进来。
二人闲来无事睡不着,瞎猜起来。
劲旭嘟哝道:“你说,脊轩上回在林中究竟撞上什么晕了过去?”
徐子骞复述一遍脊轩当日所说:“脊轩入林良久,耿迪不见他回来,忽然一道白色光柱从昊乾殿冲出,照向密林,耿迪惊惧不能久待,就先回来了,之后小兽嘟嘟独自扛回了风声碑。脊轩说自己似乎撞到“空气”上”。
此时,耿迪已经鼾声绵长,睡得正香。
他俩猜度半天也没猜出所以然来,倒是莫名地触发了劲旭的巧思,灵光乍现给脊轩取了个外号,“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以后就叫他‘猪怕撞’吧!”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劲旭都佩服自己是天才。
圣手屋中,崔尧臣手握二尺三寸的玉笔,凝神在空中缓缓推划。
阮沃才笔墨未动,阴冷地笑着。干瘦的脸上皱起褶纹,褶纹中蓄满了仇雠与宿怨。那苍然的老态,比崔尧臣要严重的多,这仇恨摧折人,以致于斯。
随即,阮沃才一展手,掌中出现了一枝大笔,也有二尺来长,其上篆刻着银色云纹,一看这支笔就是非凡品。
崔尧臣微笑道:“你有笔,却借我的做什么?”
脊轩在一边纳罕,心想既是比武,不知这两人又拿出笔来做什么。这真是奇怪,三场比试,竟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