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塔塔尔人。
“礼物?”塔塔尔人的目器转动着,最后盯住了尼泽兰心语者:“可是,塔塔尔人没有礼物给星辰使者。”
这句话中蕴含的淳朴之意令亚伯一时语塞。
平等的交换,才能有天长地久的友谊。单方面一厢情愿的付出,如果不是别有用心,那就是低级的幼稚行为。
虽然惊愕于塔塔尔人淳朴话语中自然流露出的大智慧,但代表武装者军团而来的亚伯却并非毫无准备。
“塔塔尔人的友谊,就是星辰使者想要的礼物。”说出这番话的瞬间,亚伯感觉自己几乎快要掩饰不住心头的窘迫。
通过天赋异禀的神经系统与异族生物传递信息时,尼泽兰心语者也会在不经意间暴露自身的微妙情绪。
他肩负着引导塔塔尔人找到新水源的任务,勘探队在西面近千公里的沙海边缘已经找到了一处泉水。不过,这丝毫改变不了武装者军团意图利用新水源诱走塔塔尔人的欺诈本质。
这种淡淡的负罪感让亚伯很不舒服,能让他勉力支撑自己的,只有武装者军团首领充满信任的目光,以及那位速烈人对整个尼泽兰人的蔑视态度。
没有人可以侮辱尼泽兰人。尽管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尽管曾沦落为弗莱冈人的奴仆,但尼泽兰人还没有彻底灭绝,他们仍在为自由而战斗。
作为武装者军团的一员,他们必须证明自身存在的价值。作为安秉臣最相信的伙伴之一,亚伯也必须证明自己在这个集体中的能力。
那个叫诺加的塔塔尔人伸出左右两支前螯轻轻碰击了一下,这是一种非常郑重的发言姿态:
“塔塔尔人将永远铭记星辰使者的情谊。”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亚伯霍地站了起来,他身后的一群尼泽兰人和兹克战士也纷纷站了起来,这支小型队伍将把塔塔尔人一直护送到新发现的绿洲水源那里。
站在石山山脊上的安秉臣满意地望着那支远去的蜿蜒队伍,低头再次俯瞰了一遍自己脚下的这座巨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