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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双排照明灯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整个休息区因此陷入一片黑暗。
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人们没有大呼小叫,有人已经摸出打火机,点亮了餐桌上的蜡烛。
一根接着一根,休息区里很快亮起了十多根蜡烛。头顶上传来应急供电机的低沉轰鸣声,但照明电却迟迟未见恢复,相对于反应堆控制模块、远程雷达、通讯网组等要害军事设施,民用供电这一块的保障显然要排到最后了。
贾承业捏着剃须刀,下巴沾满剃须膏泡沫从卫生间里狼狈地钻了出来:“几位兄弟,劳驾,腾个位置!还有,谁带着镜子?借我用一用。”
一位步兵军官从护脊背囊里摸出一块开裂的镜子递过来,贾承业礼貌地笑笑表示感谢,猪鼻头盔挡住了这位好心人的脸,他甚至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从防护服外表也看不出对方的职衔,但是他有很大把握确定这位好心人应该隶属于驻守十里铺地区的电磁步兵第八仟。
对方从贾承业的制服样式上立刻认出了他的隶属部门,带有明显山东口音的问话立刻从扩音器里传出来:“乌拉尔山脉那边情况如何?”
贾承业穿的工作服是电磁步兵第六仟的山地迷彩勤务服,那几乎是互助会乌拉尔山脉作战集群的公开标志。
这位军官提出的问题,也让贾承业瞬间明白了对方不是互助会正式成员。因为,正式成员从来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互助会的正式成员们大多是一群沉默寡言的人,他们在自由民的眼中几乎就是怪胎和奇葩的代名词。这些武装者中的精英无论做任何事情时总是身先士卒,这种富于行动力的实干风格使他们拥有了任何宣传工具都吹嘘不出来的独特魅力。
“那边已经没有什么大规模战斗了,到处是充满致命辐射的荒地……”贾承业咧开嘴,笑了一下。
在乌拉尔山脉以西的广袤地区,任何人不穿战术防护服外出会被值班军官骂到狗血淋头。迄今为止,已经转移到昆仑号上的互助会医疗中心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