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德挟了一粒花生米,犹豫着问道:“那……镇北军何时能吊民伐罪,解救北方同胞于倒悬苦海?”
张玉泉一气饮尽杯中酒,叹口气道:“这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两三年内估计没戏。”
“哦?这是为何?”柴文德惊讶地扬起了眉毛。
“我们薛总与互助会也曾有些交情……这是我今天才知道的,你切记莫要出去乱说。”
“这个当然,小弟做人最讲究守口如瓶。”柴文德听了这些秘辛,激动得脸色发红,抬起酒壶又给张玉泉斟上一杯。“想不到互助会……唉,他们的那什么表还是挺好用的,我们家那边的年轻孩子,几乎人手一块。张兄,小弟斗胆冒昧问一句,依你看来,倘若南北两边真动起手来,哪边的胜算更大些?”
这个问题,张玉泉自己考虑过,也听整肃工作组里的镇北军参谋们吃饭时多次讨论过,当下不假思索回答道:“现在动手的话,我们未必能赢。等上三至五年,我们未必会输。”
柴文德不知其中玄妙,只听得瞪大了眼珠:“张兄,恕小弟愚鲁,这等上三五年,却又是个什么说法?”
张玉泉淡然一笑:“三到五年内,我们薛总必能收拾河山,荡平匪寇,集全中国之力,难道还对付不了那伙装神弄鬼的互助会吗?以势转形,未必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柴文德听他一个大老粗说出这般文绉绉的话来,猜到多半是转别人的话。不过,他没太介意这些细节,自己陷入了沉思。
告辞之时,张玉泉拾起柴文德放在地上的皮包,不容商量地塞回他怀中。
此后三天,柴文德几乎每晚都来。两人就蹲在屋檐下,不论有菜无菜,都是一壶酒加闲聊。
第四天中午,张玉泉驱车经过越秀公园时停靠路边买了两笼虾饺准备和押车的镇北军下士充饥,才吃到第一口就听得背后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皮子似乎都打了个冷颤。两人丢下吃食回头看去,但见城南方向一团黑烟冲天而起。
不多时,就见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