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越说声音越大,情绪也愈发激动。
“慕容兄,你对宪兵大队的工作有意见,我能理解。其实,我自己,对现在的工作进展也很不满意。但是,光急又能有什么用?完颜委员长说了,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
“行了,你少拿委员长来压我!”慕容胜怒喝道:“你就说吧,这个互助会的人,该不该放?”
耶律刚挺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蜡黄枯脸:“太祖说过,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把人放了,是不是意味着下一次也照这么办?如果慕容兄觉得可以,没有问题,我立马放人!”
见到冲突迅速升温,办公室里的军官们脸色变得比耶律刚还要蜡黄,一个个低头弯腰借故开溜,只剩下办公桌前那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宪兵中校。此时的他,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夹在两位大佬中间,谁胜谁败,都没他的好果子吃。刚才那事情,自己怎么就这么嘴贱呢?
慕容胜干笑一声:“耶律刚,你的那些辩证法的双簧鬼话,留着去给露西亚人说吧。互助会的电文里提到,这个万志旭驾机迫降广州造成的一切损失,他们负责赔偿。有这态度,还不够吗?”
耶律刚闻言,沉吟道:“慕容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怕互助会呢?说来说去,全是站在他们那边说话的立场了?”
啪的又一声脆响,慕容胜再次怒击茶几桌面:“你什么意思?耶律刚,你给我听好了!我慕容家,哪一场共和国的战争中没有我家里人出血出命?我会怕互助会那帮人吗?告诉你,我慕容胜怕的是,南方好不容易凑起来的这百万新军无枪无粮!我怕的是,前线苦战的官兵孤立无援!我怕的是,这个国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小郑端着装了三个杯子一个茶壶的瓷盘走了进来,脸上笑嘻嘻的:“两位老领导,都熄熄火吧,来尝尝我这今年的明前龙井!我手上就剩半斤了,喝一点少一点了!工作上的事,大家慢慢商量着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