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边杀气一比,当场就不知不觉疲软下来。从对面年轻人的眼眸中,他甚至看到了自己惊恐无措的表情。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难道发发牢骚也有罪吗?”此时此刻,他只剩下嘟囔的勇气。
“话好说,事难做。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又是什么人,时间长了,大家都会看明白。希望你们的实际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安秉臣凝视着这名怨天尤人的士兵,良久过后方才转身离去。
林子云跟在后面,走出老远才嘀咕了一句:“众口难调啊。”
安秉臣笑笑:“当然,正常。”
他刚才动了真怒,但事后并不怎么记挂,否则一件件一桩桩堆叠在心中,气也气死了。有夏九洲这样想法的人并不少,只是大多数人都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中国人讲究含蓄,能像夏九洲这样跳出来的,毕竟是少数。他们习惯了旧世界的各种陈规陋习,尚需更多时间才能适应新的秩序。尽管心中的怒火虽然平息,但他仍然记得这个小插曲的最初起因,那名少校对通讯室混乱现况的忧虑。
战乱之世,寻访亲友下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些士兵现在已经是互助会辖下的武装者,那么帮助他们完成心愿,也应该是互助会应尽的义务。
“智库,我们是不是也该搞个像谷弟公司幸存者那样的网站?既方便大家寻找失散亲人,也可以公开供所有难民使用,扩大我们的影响力。”
智库立刻给予回应:“从技术上来说没有困难,但具体执行起来会因客户端数量有限而影响普及率。本地数据库一直在整合生物特征记录,接受扫描检查的生物个体都将与数据库中可能的亲本记录进行核对比较,但数据库中的基因图谱记录实在太少。”
“这事一定要优先解决,我会立即向执事团提出议案,最好能争取让工程部抽调人手来专门负责。”也难怪安秉臣如此上心,这些原国防军官兵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他们的背后同样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家庭。救一人而及全家,既有成人之美,又能扩大互助会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