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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这人是位体型纤瘦的士兵,长手长脚,脸上好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疤,也不知是战场厮杀留下的纪念,还是在白日格当奴工时被露西亚人折磨所致。这人五官貌似周正,但却横眉冷目,一双丹凤眼中满含戾气,显然是个性格偏激,爱钻牛角尖的主儿。
听这小兵当面挑衅会长,几位参谋和军官惊得目瞪口呆,刚才那脸色煞白的少校眼珠一转,当即变脸喝骂道:“夏九洲,有你这样跟上级说话的吗?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
有刺头儿主动挑衅,安秉臣并不以为然,他连死都不怕,会怕这种事儿?对方动机虽然不清,但以他的阅历,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他面带微笑,伸手一指那少校,眼睛却瞪着门口那发难的士兵:“刚才,他脸色都吓白了,你还敢说我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这是夸我吗?另外,你这样子好像也不是俯首帖耳,乖乖听话的造型吧?”
他挥手止住还想再说话的少校,走到屋外围观的士兵当中,大声道:“想当会长?没问题!我不跟你们讲什么平等的大道理,也不给你们空口白牙许诺美好未来!互助会只讲规程,只要有执事团提名,全体正式会员半票以上投你,我这位置立马让给你来坐!”
那叫夏九洲的士兵嘴角一撇:“你们官官相护,我们这些大头兵,哪里能有机会?”
安秉臣哈哈一笑:“空口白牙,全靠嘴炮?你说我们官官相护,证据在哪里?你说没有机会,证据在哪里?你没有证据,我却有证据!这些日子,从团长到班长的考核任职,可有弄虚作假?可有行事不公?可有铁证表明你们师长、团长在徇私舞弊?如果没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那士兵鼓起眼睛,被呛得一时说不出话,但看表情显然并不服气。
少校凑到安秉臣身边,低声道:“会长,这小子是三团一营的,申报班长考核没过,心中一直憋气,所以说话有些冲,还请您见谅。”
安秉臣根本没搭理那少校:“互助会绝不因言获罪,但话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