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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站住!”枪栓哗啦一响,五六十米开外的两个不明身份人士立即停住脚步。
步兵营的军规,擅闯警戒哨位喝令不停,哨兵必须开枪。不是可以开枪,而是必须。无论敌军友军,军官士兵,打死打伤一概不管。
如果哨兵没有按照规定开枪,事后必受严惩。自从一位步兵营班长深夜外出撒尿被己方哨兵击毙后,这条规定一直没有人再违反。
“我是互助会参谋部的。”两人中的一位开口大声解释,脚下分毫未动。
哨兵掀开雪地兜帽破口大骂:“放屁,参谋部编制已经取消!你是哪里偷听的老黄历,想来偷哨吗?”
哨兵的回答让说话的那人感到惊愕,无奈之下赶紧解释:“是吗?叫卢长安来,他认识我。”
“少他妈废话,把手举起来!我要看到四只手,不然马上开火!”哨兵紧张起来,端平了手中的步枪进入预瞄准状态。他是个参加了两次战斗的老兵,非常清楚很多时候生死就在顷刻之间决定。
四只手掌在日落的余晖下高高举起。
哨兵松了口气,他终于看见了绕到两人背后的搭档。
哨兵的搭档用枪口顶住这两位不速之客,快速麻利地摸了一遍对方腰腿间可能藏有武器的位置。
“默(没)有物(武)器。”搭档喊道,他怪异的口音让举起双手的两人为之侧目。
两人这时才发现,这位哨兵的搭档居然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互助会什么时候开始招募外籍佣兵了?”说话的人一脸惊愕。
他后面的伙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打量着这对一明一暗的哨兵。
哨兵端着枪,格外警惕地缓缓逼近。他的视线停留在说话那人的脸上。
那张脸他似乎见过,在春节战役时,城内巷战,露西亚人的直升机轰鸣掠过的瞬间,他曾经在安秉臣旁边看到过这张脸。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挣扎求生的平民。
他放下了手里的枪,不是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