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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青瞪着双眼,茫然地注视着雪地里的人群,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三具尸体丢在他脚下,那是昨晚上试图趁夜逃跑的三个家伙。每个人的背后都有几个枪眼,沾染着干涸的黑血。
新人,不知道厉害的嫩头青崽子。
谢长青已经记不清这三个人是从哪里抓来丢进鬼奴军的,他现在名义上管着几百来号穷凶极恶之徒,既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关注谁是从哪里来的。他当初带的那帮老兄弟基本上全都消失于争食内讧中,有人早上醒来时被发现咽喉里插了半截牙刷,血都流干了,原因只是皮带里藏了半块饼引来觊觎。每当有人发现新的食物来源,鬼奴军里就会爆发大规模的械斗,然后产生几具新的尸体。
看管他们的互助会步兵和机动骑兵不管这些事,只要没有攻击看守或试图逃跑,即使在雪地中行军时倒毙数十人也不会有人皱一下眉头。
曾经发生过一次未遂的袭击事件,有个心怀不满的二愣子用锯片做成的小刀刺伤谢长青的左臂,他因为伤口感染发烧昏迷,没能按时去步兵指挥官那里领粮。
谢长青掌管着每日配给的发放,发放粮食的步兵指挥官只认他。
步兵们完全没有过问这事,他们似乎毫不关心有没有人来领粮。
于是,所有鬼奴军的囚徒们饿了整整两天。
刺伤谢长青的那个二愣子被愤怒的队友们扒光衣服活活殴毙,那人的颅骨被砸得完全变了形。隔了一夜之后,死者的两腿不翼而飞,显然是被某些人切下当了加餐。但那帮食人者们又因为分配问题爆发了新的内斗,这场激烈打斗中活下来的狠角儿依然未能摆脱自己的宿命。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谢长青带人把他们全给剁了脑袋,大卸八块以儆效尤。
“从今以后,鬼奴军也得有规矩!”谢长青大声宣布的时候,根本没觉得自己的话充满了讽刺。
他把每天领到的粮食先平分成两份,一份供自己和效忠于自己的人分享,另一份则由他的亲信们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