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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秉臣跟在徐鲁生后面给麦苗施浇有机肥,不知不觉间就搞到了下午。十里铺镇内和镇外的平民驻地都有严格按标准修筑的公厕,几千号人生成的粪便敞开免费供应,只要有力气,尽管自己来挑。分到四号机体电骡的人家最省力,半天时间就能把自家二十亩地全部打理完毕。
何昌发背着枪远远跟着两人,没敢上来帮忙,他太清楚这位年轻会长的脾气了,如果死活要揽过对方挑粪的担子,搞不好安秉臣真会让他把全镇所有田地都施一遍有机肥。何昌发家里有五口人,自家的地基本上全靠弟弟和妹妹收拾,老爹和老娘偶尔帮下手,正因如此他才有时间片刻不停地跟着安秉臣。
满头大汗中,安秉臣眺望积雪覆盖的南山山巅。微凉的寒风从皮肤上掠过,脚底踩踏着松软的泥土,鼻腔中呼吸着略带氨味的野外清新空气。这样的体力劳动,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的放松休闲。
怎奈,人不找事事找人,他的腕式终端很快发出轻微震动,是田建明。
“七姑洞的那帮美国人又闹着要见你。”
“他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田间劳动时,他们从村里人那里听到的消息。”十七名美军俘虏一直被要求参加耕种劳作,尽管开始他们对这种侮辱性的惩戒安排报以强烈抗议,但在互助会无动于衷的坚持下,猛禽特种小队的精英们不得不屈服。很快,这些战俘和邻近耕地的村民们建立了只言片语的联系,本来毫不搭界的两种人群渐渐变得熟络起来。
村民们搭话的目的更多是出于好奇,而战俘们则努力从村民口中套取重要信息。对这一切,田建明既不阻止也不鼓励,除了一个班的步兵全天看守外,智库通过零号机体也在昼夜不停监控着这群战俘,他不怕他们玩出任何花样来。
即便这些人成功夺枪逃走,不等跑出七姑洞外的山谷,随时待命的机动骑兵战术小队就会抵达。所有战俘已经被公开反复告知,逃跑只有一个下场:击毙。田建明希望这些战俘中有人能主动出来挑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