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辛旭看了一眼亚历山大抽搐的背影,总结道:“他根本不是战士,让这种废物来打仗纯粹就是送死。”
安秉臣的眼神盯着山头起伏的城墙:“至少他还很真,没有劝诱别人为自己去死,然后从中牟利。”
“这样的人,哪儿都有。光想过太平日子,轮到自己出力时死活不干,露西亚那边怎么不多点这样的人呢?”
安秉臣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十里铺那些不愿参加军事训练的民众。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这位亚历山大很可能是个小提琴手之类的乐匠,也许还能更进一步成为逢战必反的自由主义者。辛旭说得对,每个国家都有这样的人,他们的主张未必不对,一个群体的成员如果全都这样,这个族群的覆灭指日可待。慈不掌兵,仁不论战,但没人掌兵没人论战,最终会是什么结果,三岁小孩儿都知道。
厌恶和恐惧战争的自由主义者像鸽子,他们和极力主战的战争狂人们一样,都是群体中的两极少数。但鹰派的主动侵略性使他们会本能地攫取权力,而鸽派安于现状的本性只会让他们陷入被动,这两者象征着人性中火与水的力量,没有哪一方是绝对的错误,也没有哪一方是绝对的正确。那么一个群体该怎样为自己的成员最大程度低谋取福祉?这问题的答案其实非常简单:按多数人的意见行事。
这个答案看似简单,但人类历史上却没有任何群体真正实现过,叱咤风云的帝王将相们没有做到过,手握三军受制议会的总统们同样没有做到,万众拥戴的书记主席们更是没有做到。按多数人的意见行事并不意味着把群体分割成对立派别,更不意味着宣扬仇恨,稀饭加盐党和加糖党没准在吃屎的问题上会高度保持一致。
但人性的偏执就是这么滑稽,大多数时候加盐党徒们会把加糖党徒看做不同戴天的死敌,必至之于肉体消灭而后快,冲突爆发,双方死伤惨重,最后发现稀饭仍然没有熬好。比起大多数人的偏执,更聪明的猴王们则忙着抢夺权柄,试图让文明社会朝着自己一厢情愿构思的方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