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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仅有几微米的坚韧细丝从田建明后颅缓缓抽出,几微米对人类的肉眼来说当然不可见,安秉臣知道那里有一根微米细丝的原因是它来自卡鲁的前足肢,足肢最前端的尖刃有一根几毫米的细丝,那细丝往前继续延伸的同时也变得越来越细,一直细到肉眼无发觉察。
看不见,并不代表没有,安秉臣和辛旭都知道这个道理,因此没有挤着向前探头,只是任由卡鲁完成它的工作。沈莉则趴在卡鲁后面,仔细观察着机械精灵的底盘工作状况,她对卡鲁的神奇足肢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但对其底盘悬挂系统却有着越来越强的好奇心。她和向文迪的最大愿望能够亲手解剖,或者叫拆卸一只卡鲁,但每一次这样的申请都会被安秉臣否决。
“体液流管已经恢复正常工作。”卡鲁发出的声音现在属于智库,柔和清晰,貌似充满了睿智,却让安秉臣情不自禁地怀念起从前卡鲁的冰冷语调。
十五分钟后,田建明眼皮开始轻微跳动,手指也有缓慢动作,显然手术很成功。
旁边帐篷里传来林子云的尖叫声,安秉臣第一个冲了出去。
林子云醒了,坐在毛毯上作势欲呕。她的身体素质是四个人里最弱的,露西亚人的麻醉气体看来有很大副作用,安秉臣让卡鲁对她进行一次全身扫描,尤其是神经系统的检查,然后紧紧抱住了林子云:“别怕,安全了。”
林子云开始抽泣:“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我妈开的车掉下悬崖。”
安秉臣拍着她的后背,缓缓呓语着安抚。林子云的梦有相当一部分是真实的,她的父母开车带着全家逃难,最后那辆越野车从坍塌的高速路立交桥上掉了下去。开车的是她的父亲,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母亲当场也死了,后排的两姐弟因为系着安全带只受了轻微的刮擦伤害,那对她来说确实是一场活生生的恶梦。这场悲剧的很多细节是安秉臣从林子风那里打听出来的,女孩虽然貌似坚强,但却根本无法回忆,或者是不愿重温那短暂的恶梦时刻。
“现在你们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