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秉臣,眼中神色淡然如水。这几人虽然穿着便服,但腰间的冲锋手枪匣却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不用说,全是李大同新招的护卫。想到在渔业委员会把李大同的卫队杀了个落花流水,安秉臣突然有一点点小小的得意,得意之余他突然明白,那年轻侍卫的眼神里明显有一丝期待,期待着再次较量的目光。
走出地下要塞的大门,外面又开始下雪,鹅毛般大小的雪片从空中摇晃着坠下,一片片将溢出恶臭的污水沟和楼房遮住,给这座濒死的城市裹上一层庄严的白色。
没有车,四个人只能走回去。安秉臣突发奇想,要去城外不远处的自由市场看看,然后从那里转回海滨棚屋。他想去自由市场的真正原因是想看看严氏父子,人家也曾帮过自己,这点交情不该忘却。
通过出城检查站时,有个穿中尉军服的人拦住了他们:“安秉臣是吗?”
“你是?”安秉臣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人,矮壮敦实,肤色黝黑,是个老兵。
“你们别紧张,我没有恶意。请跟我来,有要事商量。”那名军官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神态不卑不亢。
“我很忙,说吧,是谁要见我?”安秉臣想不出在这城里还能有什么人要找自己,对方穿着国防军制服,只能是军队的人。
“去了就知道了,怎么,没这个胆子?”军官见他们犹豫不决,眼睛一瞪,有点看不起的意思。
林子风闻言大怒,当即要摘下背上的枪,但被安秉臣拦住,二十米外就是出城检查站的十几个武装宪兵,别说开枪,把枪亮出来都会闯下大祸。这种时候,宪兵对持有武器的身份不明者通常是先开枪再发问,打死打伤一概不管。
安秉臣能看破对方的激将法,但他想了想,还是同意去冒险:“行,你前面带路。”说着给林子风使了个眼神,让后面三个人散开些,不远不近地缀在那军官屁股后面。
绕过三条小巷,又转入一个废弃的地下商场后,他们被请到一间灯光昏暗的办公室里。这里明显是临时搭建的会晤场所,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