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说得没错,看,一个人有两只手!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们有两只手?为的就是让我们一只手拿枪,一只手拿锄头,用锄头种地刨食,用枪保卫自己的劳动成果!钱麻子丢下的粮库足够整个寨子过冬,撑到春天大家就在寨外空地上开荒种田,我们会提供种子,工具想必各位都有,种田的手艺肯定也不差。昨天,我看到有人已经在寨门外开了几陇地,看来村里有人也有这个心思。”
纪友贵抖了抖烟杆,站起身来说:“那荒地是我开的,家里藏的粮食都被钱麻子的人抢了,不种点粮食来年就活不下去,民以食为天。”
“没错,民以食为天。这世道,更需要粮食,不过光顾着种地,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你的地只能是白种,甚至是在帮坏人种,种得越多,祸害越大,就像一头大肥羊,随便来个强盗就能把你宰了嚼了。”
纪友贵对安秉臣的话显然兴趣不大,他和弟弟交头接耳嘀咕了一阵子,最后纪友富站出来大声问:“那么,种田打粮后,该交几成给你?”问租,是天朝农民血液中遗传千年的本能,也是他们最大的根本利益所在。
安秉臣看了看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包括老人、妇女和孩童。显然,这是他们最关心的话题。
“一成都不交,我不想成为一个寄生虫,我也不允许有人靠吸食别人的血汗为生。我会和你们一起开荒,一起耕种,一起战斗。所有打下的粮食,大部分归自己,小部分上交到村里集为公粮。至于公粮的比例,将由大家公选的委员会商议决定,我和我的人不会加入委员会,也不会染指一粒公粮。”
“什么都不要?那你图个啥?”纪友富按捺不住,惊奇地问道。在他的目光中,安秉臣显然是脑子出了问题的大傻子。
“秩序,我要重建这乱世的秩序。”安秉臣肃然回答,“我要让人成为真正的人,我要砸碎人吃人的陋习,我要改变游戏的规则。”
人群中有个中年男子跳了起来,他的独生儿子在昨晚西站货场的战斗中丧生,这个悲剧导致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