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眼底尽是灰败：“你觉得人类必输。”
“劝我？”
吴岳扯动嘴角，“像那些喊着‘必胜’的蠢货一样？”
章北海摇头：“不劝。但我信人类还有牌。”
吴岳停步：“你变了。以前你连颗子弹都要算弹道。”
“人类历史上，以卵击石的奇迹从来不少。”
章北海望着远处吊装的太空舰龙骨，“我们不需要百胜公式，一次例外就够。”
吴岳嗤笑：“想象力倒是长进了。”
“不是想象。”
章北海转身直视老友，“面壁计划为什么存在？因为三体人读不懂人类的念头——而信念，就是最锋利的刀。”
三体舰队指挥中心！
智子投射的人类议会画面里，代表们正举手表决“禁止逃亡主义”。
脱水的三体执政官们第一次庆幸：
这个文明连最后的逃生舱都要砸烂，
愚蠢果然是宇宙通行的弱点。
黄帝陵秘境！
青铜鼎突然炸开金光，黄帝的怒斥震得云海翻涌：“龟孙！外敌当前还窝里斗？！”
正在侍弄火桑树的炎帝手一抖，
望着天边炸开的金色雷劫：“老黄这暴脾气，果然还是没长进。”
联合国会议厅！
金发代表高斯的冷笑还没褪去，画面突然切到秦宫。
龙袍男子抚掌大笑：“高斯先生，人类自己就能掐死自己的未来。”
监控室里，PDC特工拍案而起：“抓！这狗娘养的是ETO！”
太空军会议室！
章北海目送吴岳离开，心里狠下决心。
失败主义像毒瘤，他必须下刀——
哪怕这刀要捅向二十年的兄弟。
常伟思敲了敲桌角：“北海，你心里有团火。”
“我申请增援未来。”
章北海直视上司，“把资源留给四百年后的战士。”
常伟思瞳孔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