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在雪地里噼啪作响，朱厚照望着林远图颤抖的指尖，知道时机到了。
他压低声音，袖口的赤金牌令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将半个月前紫禁城那场惊世之战，用七分真三分假的话术娓娓道来。
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他忽然按住林远图按剑的手，掌心的莲花印记与对方腕间的刺青轻轻相触，孤确实挡下了。
林远图的瞳孔骤缩，后颈的追魂纹瞬间发烫。
作为锦衣卫百户，他曾在密档里见过那场决斗的只言片语，却从未想过真相竟藏在眼前少年口中。
但父皇的伤，朱厚照的声音低沉下去，指尖划过篝火堆里的残剑，是剑气余波震碎了任脉。
他忽然抬头，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火光，西门吹雪为了这场决斗，欠了孤一个人情。
雪粒子落在青羽软剑的剑鞘上，发出细碎的响。
林远图感觉喉间发紧，这个级别的机密，足以让任何知晓者死无葬身之地。
他忽然意识到，太子殿下肯透露至此，要么是绝对信任，要么是绝对自信能掌控他的生死。
所以你看见的葬雪剑法，朱厚照忽然抽出青羽软剑，剑尖在雪地上划出与柳生咽喉相同的弧线，是西门吹雪亲自指点的三式。
他顿了顿，剑穗在掌心绷成直线，不然你以为，凭孤的二流真气，能斩落伊贺上忍？
林远图的喉结滚动，想起昨夜那道快到肉眼难辨的剑光。
他忽然发现，殿下出剑时的肩颈抖动，竟与密档中记载的剑神三颤如出一辙，那是连先天高手都难以模仿的细微动作。
卑职......他单膝跪地，青锋剑插入雪地，卑职愿以死封口。
朱厚照轻笑，伸手虚扶时暗含真力，将对方稳稳托住：孤要的不是你的命，他忽然指向南方少林，而是你的剑。
篝火突然爆响，火星溅在林远图的衣襟上。
他望着殿下眼中灼灼的精光，忽然明白，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权谋——用惊天机密震慑，再以剑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