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对面,他握着茶杯的手都在抖。
“您也别误会。”
柳意见他拿不住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示意旁边人倒茶。
茶水声很有点白噪音的感觉,让柳意的语气听上去,也越发平和。
“我此番带人来,也并不是有其他意思,只是您也知晓,如今我担着一整个州,在这安全上,总要注意一些。”
高节公抹了把头上的汗:“是,是,您是贵人,出行自然要多带一些人。”
虽然柳意带了两千人马,足以平了他这个小小的冷坡,但他还能说什么呢?
还不是只能顺着人家说。
柳意见他吓得战战兢兢,挥手示意身后十几名亲兵先暂时退后几步,免得把人吓出个毛病来。
高节公肉眼可见的放松了许多,看向柳意的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丝丝感激。
无论如何,上位者的体贴,总是格外吸引人的。
柳意见此,直入主题:
“我也并不是要与您过不去,只是这坡子县未来一年都是柳州的重中之重,我与您说一句实在话,这三地,我柳州是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来的。”
高节公口中发苦。
他又如何不知晓这个道理,柳州既已拿下坡子县,必然不会再容忍他们三方小势力在中间横着。
哪怕他们再怎么友好,又如何能比得上地方到了自己手中呢。
“是,小老儿明白,柳州已是给了冷坡极大礼遇了,从前朝廷还在时,招安也不过如此,村中那些普通百姓们,自然都是愿意归向柳州的,小老儿我,也是愿为州牧大人效力。”
高节公完全没发现,自己把冷坡形容成了一个匪窝,竟还用上了招安这样的词汇。
他太紧张了,主要是,外头还有两千兵马呢。
高节公强迫自己冷静,略带心虚的道:
“只是我冷坡向来都是几个大村落之间子女互相成婚,宗族由来已久,听闻柳州并不爱见宗族之事,若要让村落宗族分开,怕是有些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