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足以有她年龄两倍还多的男人。
高五娘害怕极了,她被养得实在畏怯,可心里还记得母亲怀上第七个孩子时说的话。
她想要逃跑,但身边没有人能够帮她,也不知道可以逃到哪里去。
她每日的饮食都是清淡的,吃的人身上没有多的力气,连院子里的小矮墙都翻不过去。
高五娘的姐姐来探望她,心疼的要她跟父亲认错,不要再说不想嫁人的话。
“其实嫁人生孩子也没什么的,生孩子的时候不算特别痛,你看姐姐,生了三个孩子,如今不也好好的吗?”
高五娘看着姐姐那张已有了沧桑和不由自主紧皱眉头的脸。
姐姐只生了三个孩子,但流产了四个,每次都是刚流产没多久,就又怀上了新的孩子。
无论是流产还是怀孕的时候,姐姐都要操持家事,甚至还要照顾姐夫的小妾,就好像是她们的母亲一般。
她还记得姐姐出嫁前是个多么温柔的性子,记得她笑呵呵的样子,记得她清秀的眉目。
可现在,姐姐已经与记忆中的母亲相差不大了,好像总有一股深深的疲惫,扎根在了她身上。
这样是对的吗?
高五娘深深怀疑着,可她别无他法。
直到柳州的各种好用商品流入幽州,伺候她的小丫头某一日高高兴兴的跟她说,自己下个月就不在高家做事了。
“我要去柳州呢。”十一岁就来高家做事的小丫头扎着两个稀疏的小辫,跟高五娘分享着这个消息。
“我爹和我娘说他们成亲了十几年,只有我一个孩子,怕以后我受欺负,所以决定跟着卖纸的纸贩子去柳州安家。”
“纸贩子说,柳州好多工作,只要是个人有手有脚,就能养活自己,而且柳州那边女子也能做工,我到了那,就不会有人骂我们家绝户了,我不做丫头,也能找个工作,像是上街卖鞋啊,去酒楼里面当学徒做厨子啊,我都能做。”
“爹娘说柳州对女子和对男子一样,而且女子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