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三天,他说起来时,还是吓得手足无措。
“我和艾孜木约好了,将我家的小羊带到他家来,我家的母羊生小羊的时候死去了,部落中没有其他正在哺乳的母羊,艾孜木是我的兄弟,我就想……”
草原上,女人的丈夫若是死了,她会很快嫁给另一个人,哪怕肚子里怀着孩子也不影响什么。
艾孜木就是布尔罕同母同父的兄弟,他的父亲在一个冬日死去,母亲当时怀着艾孜木,嫁到了铁勒兀惕部,虽然她后来也去世了,但艾孜木知道自己有个兄弟。
两个部落后来搬迁到了附近,距离不远,布尔罕与艾孜木便建起了联系。
他这次来,本来是想带着失去了母亲的小羊羔,让它们养在兄弟艾孜木家一段时间的,这样,小羊羔活下来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可我来的时候,帐篷还在,栓马儿的墩子还在,地上还有喂给牛羊的草料……但铁勒兀惕部的所有人都不见了,所有人……”
布尔罕被吓得不轻,草原上,一个部落的消亡并不罕见,可能是分裂,可能是狼群袭击,可能是被并入到了其他部落,也可能是没能熬过冬天。
但他们的消亡,不会是无声无息的。
哪怕是被最残暴的狼群袭击,也会有人,或者马儿跑出去,被附近其他部落发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一具尸体都没找到,一匹小羊都没留下。
托钵的身形很高大,突厥人本来就因为遗传,生活环境和饮食关系容易长得很高,他的父亲又是一个大部落的首领,自然缺不了吃喝,因此,他比布尔罕高出了一个头。
同样的皮肤黝黑,但他的身上穿着毛质的长袍,上面还有刺绣和图案,头上还戴着一顶皮帽,耳朵上串着耳环,一下便能让人察觉到他的贵族身份。
托钵走进铁勒兀惕部内部:“你最后一次见到有人的铁勒兀惕部是什么时候?”
“就是在那天的正午,日头最盛的时候,我想来与艾孜木商量把小羊羔托养在他家的事,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