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摇头叹息:
“到时候四处都乱,你们现在走,也能避过去。”
对于打仗这件事,元洲百姓们是很熟练的,因为自家王爷是个软柿子,哪边都想啃一口,遭罪的就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说句不太敢与人说的,元洲的许多人都盼望着王爷赶紧咽气呢,到时候无论是左将军还是七皇子拿下了元洲,至少他们也不用收这夹板气。
林竹花婆媳就这么在邻居街坊的注视下,抱着孩子上了牛车。
以往无论是相处的好的,还是有些争执的邻居们此刻也都多了些真情实感。
“一路小心啊。”
“若是那边不好,就再回来。”
“囡囡,可要跟紧你娘亲啊。”
车夫吆喝了一声,体格健壮,毛发油亮,一看就是一头青年壮牛的牛儿便沉稳的朝前走着。
刚刚还有些感伤的邻居们便又迅速转移了注意力。
“这牛是真不错,一看就不便宜。”
“还是读书人厉害,王童生被拐去柳州,都能找回来,还能接家里人过去。”
“我之前还疑着又是一个骗子呢。”
便有邻居笑道:“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哪个骗子费这么大劲来骗人,这样好的牛车都雇上了。”
要说是骗林竹花这位年轻娘子,那也不至于,她虽样貌清秀些,但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如今世道乱,买个人还不便宜得很,拐子都要失业了。
因此,大家伙还是信了那写信的人是王童生的,也信他是在偏远的柳州站稳了脚跟,特地托人来将家眷接过去。
只是离乡背井,大部分人还是不信她们的日子能好过的。
林竹花其实也心里没底的很,夫君越是在信中将柳州夸得天花乱坠,她越是不敢信。
什么柳州女子也可当官吏,女子上街与男子上街并无什么不同,四处都开着大片大片的工厂,因此只要是能干得动活的,都能有个活计干,有工资拿,能找到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