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官衙的时候,不夸张的说,整个官衙的大堂都好像亮起来了。
绥农是个刚满二十岁的青年,他身上应该是带点西域血统,有着一双浅色的琥珀色眼,皮肤很白,就连头发都和别人的不一样,发丝微卷,和同样微卷的浓密睫毛一看就是出自同源。
柳意都忍不住在心里哇哦了一声,大美男啊。
可惜她冷血无情,长得再美,没干好基本工作,也要老老实实给她说清楚当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绥农确实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说话的时候都温温和和的,恭敬低头,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情况是,那天两家人都说那只鸡是自家的,邻居们也分辨不出来。
绥农读书,看过一个故事,讲的是有两个妇人争抢孩子,都说孩子是自己的,争执不下,无法判决。
宰相便想出一计,让两位母亲一人抓住孩子一边,用力撕扯,谁能将孩子拉到自己这边,孩子就是谁的。
两人撕扯之下,孩童感受到剧痛,大哭不止,最终,其中一个妇人实在是不忍心,松了手。
宰相于是判决那松手的妇人才是孩子亲母,因为只有亲生母亲才能因为心疼孩子受到疼痛而放手。
柳意:“所以你用了这一招?”
“是。”绥农面露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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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已经猜到结局了:“那最后他们谁心软松手了?”
绥农捂住脸,恨不得钻到地底里去:“谁也没有,是卑职,卑职见那鸡被扯得惨叫,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
他也吃鸡肉,可平日里杀鸡都是一刀去血,哪有像是那日那般,两人恨不得生生将活鸡撕扯成两半,如车裂之刑一般。
书中描写和亲眼所见还是不同的,书中是亲子,自然会不忍。
但对于一只注定成为盘中餐的牲畜,就只是财产归属问题了。
绥农当日听得鸡惨叫浑身难安,知道自己出错了主意。
偏偏裁决已下,又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