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上行李箱,走到王厚德面前,眼神坚定:“王爷爷,麻烦您转告赵鑫。这个所谓的家,我不要了。他给的一切,我都如数奉还!从今往后,我赵甲第,跟他赵鑫,再无瓜葛!”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王厚德急了,“你以为离开赵家,你能去哪里?外面人心险恶,你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能应付得了吗?”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他操心!”赵甲第的语气冰冷,“我只给他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让他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是断绝父子关系,还是把我从赵家族谱上除名,悉听尊便!如果三天后他还不给我一个交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想怎么不客气?”王厚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八两,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赵家的血!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
“流着赵家的血,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赵甲第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决绝,“王爷爷,我的话已经带到,您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给王厚德任何说话的机会,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让他感到压抑和屈辱的“家”。
“砰!”
沉重的关门声,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王厚德的心上。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听着赵甲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拨通了赵鑫的电话。
“老板,八两他……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传来赵鑫疲惫而带着怒意的声音:“这个逆子!真是反了天了!由他去!我倒要看看,离了我赵鑫,他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王厚德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这对父子,一个比一个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解开这个心结。
而赵甲第,拉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海城繁华的街道上。
盛夏的午后,阳光炙热,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与赵鑫的彻底决裂,并